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經理守則第24條:果斷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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經理守則第24條:果斷

大約是沒想到咲雪會這麽正式誠懇地為一句話道歉,作為被道歉方的月島螢反而產生了些許不好意思的情緒,他冷冷淡淡地說了句“沒關系”,便將這個話題揭了過去。

咲雪其實有些猶豫,她在看烏野比賽的時候很容易被月島的發揮吸引住視線,就像是一群烏鴉起飛之時,有個烏鴉撲棱了一下翅膀,象征性地飛了幾下,看似和其他的烏鴉行動一致,實際上卻和其他烏鴉有了高度差。

“嗯......話說,月島同學覺得社團活動開心嗎?”

月島螢和山口忠都看向咲雪,似乎覺得對方突然問出這個問題有些微妙,咲雪象征性地露出一個微笑來,又補充道:“因為感覺月島同學在訓練賽的時候好像沒有其他隊員那樣興奮。”

這樣說其實還是有點模糊,就像她們隊裏的二傳手研磨一樣,他也不會在比賽中表現出什麽特別興奮的情緒,可是在比賽中,他一定也會拼勁全力,但月島給人的感覺卻並非如此。

“這跟月見裏前輩有什麽關系嗎?”月島反問道。

“嗯......沒有什麽關系,只是覺得如果不能全力去做的話,那麽總會被全力去做的人追上。”

話剛說出口,咲雪便覺得糟糕,她看見月島螢的表情有了細微的變化,對方明顯是想到了什麽,隨後他露出一個不好意思的笑容來,對著咲雪回答:“啊,我不太清楚前輩說的話的意思呢,我要先回去了。”

山口忠在旁邊也不知道要說什麽才好,他發覺這對兄妹兩個好像都踩到了同一個雷......

咲雪現在能夠體會黑尾在白天訓練賽的時候,為什麽臉上會出現那種表情了,一不小心就踩到後輩雷點對於她們來說都是件不好的事情。

月島螢維持著表面上的禮貌,跟咲雪道別之後徑自走回了體育館,也沒有再跟外面愉快的隊員們有什麽交流。

咲雪一副“怎會如此”的表情,而還留在原地沒有走的山口也猶豫著開口:“咲雪前輩也註意到了嗎?”

“註意倒是註意到了,作為旁觀者可是一眼就能看得出來的,不過好像我的話惹怒他了呢,等晚一點的時候我還要去找個時間道歉......”咲雪無奈地看著山口忠道:“早知道就不多話了,感覺這幾天都在道歉......”

山口和月島的關系似乎很好,此刻聽到咲雪也將這個問題點出來,他臉上更多的是擔心的表情,咲雪拍了拍他的肩膀,隨後嘆著氣準備去收拾一下東西。

白天的合宿訓練內容都是進行訓練賽,咲雪也在一邊看著隊員們訓練的情況並記錄下來,等到晚間的時候,各個隊伍便開始自主訓練,這種時候需要經理做的工作便沒有多少。

昨晚跟赤葦說完那些話之後,咲雪今天在見到赤葦的時候就感覺放松了很多,加上下午她一直沒有找到時間去跟烏野的高個眼鏡仔道歉,於是在晚間自主訓練期間,隊員們讓她幫忙拋球的時候,咲雪便留了下來,沒有像昨天一樣直接回到宿舍。

高中生的經歷總是讓人意想不到的充沛,打了一天的訓練賽之後,每個隊伍也會進行一段時間的練習,最後結束之後,大部分隊員還會進行自主訓練,以此來提高自己的水平,咲雪在陪著夜久等人拋了一段時間的球之後,烏野那邊的練習也即將結束,咲雪看向月島螢的方向,發現他似乎是直接準備離開場館。

咲雪把球拋出去之後,手白托球給山本進行進攻,咲雪等到球落地之後,跟還在訓練的隊員們打了聲招呼,一邊的隨後就跟準備走出場館找離開的月島螢道歉。

咲雪不喜歡把事情壓在心裏,況且道歉這種事情拖得越久產生的隔閡就會越大,最主要的是咲雪自己心裏會不太舒服,她走出場館的時候,還在想著月島腿那麽長,走路應該挺快,她要不要小跑著去跟上他呢,而且跑過去再跟他道歉的話,看上去是不是會真誠很多。

晚間外面的天一直是多雲的狀態,此刻外面也是雲朵遮蔽了月亮,來自自然的光線被遮擋住,沒有路燈的地方就顯得尤為昏暗,咲雪打定主意準備開始小跑,身邊卻有人跑了出去,對方似乎非常急切,跑步都帶著一股不可阻擋的感覺。

咲雪分辨出那個人的背影好像是山口忠,她出於好奇加上順路也跟了上去。

偷聽別人的對話是不好的行為,咲雪也知道自己現在站在暗處就這麽聽著山口激動的話有些不太好,可是她往回走了兩步之後發現山口說話的聲音很大,比起昨天尖叫的時候也差不多,聽得出來他的情緒很是激動,就算咲雪往回走了,她還是能將對方的話聽得清楚。

咲雪甚至捂住了耳朵,但依舊沒有作用,這些不知道意義何在的動作做下來,山口要對月島說的話也已經說完,咲雪聽到月島說著要去三館找人問一些問題,以此來尋找自己的答案,她記得小黑現在似乎就是在三館,說起來昨天小黑踩到月島的雷也是在三館來著。

“但是在那之前,那邊偷聽的人可以先出來嗎?月見裏桑?”少年清朗中帶著些譏諷的聲音響起來,咲雪乍一聽到自己的名字驚了一瞬,她立刻看向月島的方向,發現兩人也在看著自己。

她有些尷尬地走了出來,不好意思地說:“那個......我不是偷聽,我只是剛好有點事情想要找月島同學,然後剛好聽到了這些......”

咲雪看見山口忠立刻變了臉色,從脖子直接紅到了耳尖,咲雪心下罪惡,感覺自己好像再一次地傷害到了山口忠的心靈,她在心裏默默地懺悔,作為被懺悔的對象的山口忠已經慌慌張張地開口:“我想說的已經說完了!我、我、我先回去繼續訓練了!”

咲雪感覺到身邊像是一陣風經過似的,耳邊的頭發都被吹起,她在心裏感嘆山口忠奔跑的速度的同時,月島螢也開口問道:“你有什麽事情嗎?”

“啊,你是要去三館吧,我們邊走邊說?”

咲雪走到月島身邊,此時月亮已經重新露了出來,路上也被月光照亮了些許,咲雪往前走著,她覺得就這麽幹說有些尷尬,邊走邊說可能要稍微好一些,“就是中午的事情,冒犯到了你很不好意思,白天一直沒找到機會,所以到現在才跟你道歉。”

咲雪的道歉真心實意,可是等了一會兒她沒得到月島的回話,她便偏頭看向身邊的男生,卻發現對方也在看他,表情平靜,看不出來什麽情緒,咲雪覺得他應該不是那麽記仇的人的時候,對方問了一個不相幹的問題。

“月見裏桑,你覺得參加社團活動如此拼命的原因是什麽?”

“唉?我只是個經理,這樣的問題也要問我嗎?”

“你不是已經聽到我們的對話了嗎?都已經偷聽了,作為代價說點什麽也不過分吧。”

“我都說了不是偷聽,是不得已而為之!”

“從結果上來說並沒有什麽差別不是嗎?”

“但從性質上來說就完全不一樣!”咲雪冷靜了一下,搖了搖頭道:“我為什麽要跟你扯這個,如果一定要我的答案的話,大概就是我想這麽去做。”

“就算明知道最後沒有什麽好的結果也要這麽去做嗎?”

咲雪想了一下,才一本正經地回答道:“是的,就像人活著總會死去的,即便這樣大家也在活著,不是嗎?”

“這是詭辯。”

“嗯,是詭辯,但是如果這些能夠給與你一些問題的答案,那就算是詭辯也沒有關系吧。”咲雪滿不在意地說,她環顧了一下周圍的環境,忍不住地挑剔道:“話說這邊路燈有點少唉,不覺得在沒有月光的情況下會有些奇怪的恐怖嗎?”

咲雪本以為在這種事情上面,月島應該是沒有什麽反駁的話的,結果對方哼笑了一聲,說了一句讓咲雪意想不到的話:“呵,月見裏桑不應該才是最恐怖的存在嗎?”

“什麽?山口同學將昨天的事情告訴你了嗎?”

月島螢看到咲雪收斂了笑容,立刻察覺到自己好像說錯了話,昨天山口告訴他,自己答應了音駒的經理不會吧這件事情告訴別人,他自己剛剛的那番話雖然沒有明說,可對方絕對能夠反應過來,他推了推眼鏡,想要找補似的說了句:“不......”

“嗯?”咲雪能看得出來他想要反駁,但是有沒有底氣,山口大概率是將昨晚被自己嚇到的事情對親近的朋友說了,咲雪也不在意,她開口道:“你知道了我的糗事,那也順便原諒我好了,中午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麽就說出了那些話,像小黑一樣笨蛋地冒犯了你。”

“......”身邊的女生在將黑尾當做笨蛋的形容詞時表情一點都沒有變化,仿佛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,月島螢便有些無語,他說了句“沒關系”之後,便又不知道要說什麽話題,反而是咲雪在看到三館的燈光之後,懊惱地“啊”了一聲。

“我是準備跟你道歉之後再回去給海前輩他們繼續拋球的,說著說著就走到這裏來了,我要先回去了,再見。”咲雪說完就轉身準備離開,不過剛走上兩步,她又回過頭來對月島說:“如果你問了小黑和木兔桑還是沒有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的話,可以來找我,我這裏又很多關於人生哲理的書哦,國內到國外的都有!”

月島:不是很需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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